种油棕 砍伐原始森林的锅,  谁来背?

不少西方的科学报告，主论调在砍伐原始森林种植油棕对气候和环境带来不良的影响。报告虽然提出了解决对策，实际上，西方对油棕种植问题的理解是有偏差的。据统计，2009年到2016年，森林被砍伐虽然没有停止，但油棕种植开发是呈下降的，也就是说，作为其他用途的因素，才是导致森林腹地的损失……

受限于2022年下半年的雨水和存在已久的劳动力缺口，大马油棕业承受内外夹击。

 

先看几组数字。根据马来西亚棕油理事会(MPOB)的 数据，2021年大马油棕种植面积573万公顷，相较2020年的种植面积下降了2.2％。出口方面，棕油和其基础产品从2020年的2,670万吨下降了9.2％来到2021年的2,428万吨，但是，受惠于国际油价的攀升，出口额达到48％的提升，来到了RM1,080亿高峰。几组数字似乎透露这重点：“长期需求仍强劲，增产出口是必然”。

全球主要油棕产区，集中在印尼跟大马，合计占了全球85％以上的产量。

 

大马油棕业承受内外夹击 　　

截稿前，2022年官方统计数字尚未公布，但注定今年价格大起大落的甘苦，并不是常态发展。受限于今年下半年的雨水和存在已久的劳动力缺口，大马油棕业承受内外夹击。外部 对油棕开发的指控依旧存在，用一句话总结：伤害性不大，污蔑性颇强。让我们看看国际社会，尤其是欧盟，作为第３大棕油进口国，怎么看待大马油棕种植开发？棕油在欧盟为什么被认为是具有争议性的作物？从环境的议题，它是否是产生那么大的伤害？　　

全球主要油棕产区，集中在印尼跟大马，合计占了全球85％以上的产量。虽然中国对棕油需求殷切，但唯一具有天然条件的海南岛并不具备生产面积优势。所以，即使中国已经发展出自有的品种“热油４号”，但整体发展战略上，是所谓的“走出 去”，也就是在种苗、海外种植基地、设备等进行布局。

据统计，全球只有６％的完整森林分布在东南亚，印尼占2.8％，大马占0.2％。所以，即使两国所有的完整森林被开发成油棕树种植，影响全球完整森林的份额也是相对低的。

 

西方理解是有偏差的 　　

不少西方的科学报告，主论调在油棕种植产业对气候和环境带来不良的影响。 2020年来自英国的报告指出，婆罗洲油棕种植基地的开发，砍伐了很多的森林腹地。报告虽然提出了解决对策，比如加强种植规范、增加生物科技的育种等。 

实际上我们了解到，西方对油棕种植问题的理解是有偏差的，大马和印尼遭遇的挑战，目前主要是在劳动力和种植的管理体系。　　

来自英国的Our World Data，统计了从2001年到2016年印尼在婆罗洲上森林土地进行的各种开发活动。

森林被砍伐作为油棕种植基地面积，在2009年达到最高，但在2009年到2016年，森林被砍伐虽然没有停止，但是被归咎作为油棕种植开发的因素，是呈现下降的，也就是说，作为其他用途的因素，才是导致森林腹地的损失。　　

2016年,Nature杂志作者在数年间使用空拍的方式实地观察，婆罗洲的森林面积是否因为油棕种植而减少。印尼的数据方面，自2005年起，由于开发油棕种植而破坏完整森林面积的占比是比较低的。

反而是在伐木林、矮灌木，或是工业用开发的占比为主。婆罗洲大马的部分，其实影响到完整森 林的比例也是比较少的，2005年到2015年间，油棕树种植是占用伐木森林腹地，而非砍伐原始森林。

树木损失VS完整森林损失 　　

在很多报告里，对森林腹地损失的定义差异也是非常大的。研究指出，油棕种植的开发大概只影响了２％的树木损失(tree loss)。占了完整森林(intact forest)损失 的0.2％。这个差异主要跟我们做的林地定义有关。

树木损失跟完整森林的损失在定义上不同。树木损失未必只出现在森林，平原或者杂木林的树木的损失，都属于树木损失。

婆罗洲作为全球生物多样性热点，任何的开发活动，让动保、环境、生态等团体在道德感上充满聚焦点。

 

而完整森林的损失，指的是天然原始林的损失。根据研究统计，全球只有６％的完整森林分布在东南亚，其中，印尼占2.8％，大马占 0.2％。所以，即使两国所有的完整森林被开发成油棕树种植，影响全球完整森林的份额也是相对低的。

因此，过度解读种植基地的开发破坏了全球的完整森林，这个是很大的争议点。对于这点，国际上也早有作为。

2004年成立的可持续发展棕榈油圆桌会议组织(Roundtable on Sustainable Palm Oil, RSPO)。它是由欧盟、马来西亚跟印尼等共同创立，目前全球有超过5,000个会员的，全球有20％左右的油棕的种植面积是受到RSPO规范管理的。

过度解读油棕种植基地的开发破坏了全球的完整森林，是个很大的争议点。

 

尚具有讨论空间 　　

无可厚非的是，婆罗洲作为全球生物多样性热点，任何的开发活动，让动保、环境、生态等团体在道德感上充满聚焦点。但谈到对生态的影响，作为第３大进口区域的欧盟，有三分之二以上的棕油，都是作为生物能源去使用的。在另外一个层面来说，生物柴油在燃油效率和对总生态的排放效益上，相较石化燃油都是比较低且排放更高的。　　

总结而言，种植基地开发遭受西方的指责破坏生态，是具有讨论空间的。可持续发展棕榈油圆桌会议仍是全球目前比较广泛的规范和认证方式。产地当下遭受的困境，包括劳动力和管理优化，主要因为无法机械化管理；棕油价格也无法充分的反应人工成本。如果考虑到日渐高涨的人力成本，在未来棕油的市场价格肯定有更大的波动。